第三章洞房花烛(开荤了小妈给继子下药后主动脐橙)(第2/3 页)
了这事儿。贺君旭近日来沉心练兵备战,被告知之时早已木已成舟,也只能由着家人们操办了。
他本欲冷眼旁观,谁知贺太夫人早已将他安排得明明白白。那些个烦人的方士笑呵呵说道:“如今贺大将军卧病在床,难尽迎娶之礼,我等已以大将军的发丝制作借替符,由其长子身挂灵符,便可代父与新妇拜堂。”
贺太夫人年近古稀,为着儿子贺凭安的重病,忧心挂虑得晕过好几回。贺君旭看着白发苍苍的祖母,再多的戾气也只能在心里给那些方士记上一笔。
爆竹声中,锣鼓齐鸣,媒人打着油纸伞,将披着红缎盖头的新娘子送入堂前。由于迎娶的是个男妻,因此喜服以袍易裙,锦绶蔽膝,霞帔上绣神鸟象蛇,长衣宽袖兼具男子清晙与女子灵秀,宾客见了纷纷夸赞:这郎君的身段,可真真好看哪。
贺君旭亦是一身大红喜服,身上挂着父亲的借替符,看着媒人喜气洋洋地将新娘驮至自己身旁,又将那象蛇郎君的手放到自己手上。
那人手心生凉,渗着冷汗,不知是伤感还是紧张。贺君旭想起自己本也有位家中安排的未婚妻,只是素未谋面便早夭了,徒然成为他命格凶煞的又一佐证。如今他孑然一身,却穿着喜服,与为父亲冲喜的继母拜堂,当真荒唐至极。
“一拜天地——”
对面那人盖头内的花钗步摇泠泠作响。
“二拜高堂——”
新娘身上暗香浮动,清冽馥郁,不知熏的是什么香。
“夫妻对拜——”
礼成。
贺君旭松了口气,握着新娘的手将他牵入洞房。
他父亲病重,不宜移动,于是便贴了红双喜字和鱼戏莲叶的剪纸,换了绣游龙戏凤的被褥,将他卧房就地布置成了喜房。
贺君旭将那象蛇新娘牵至床沿处坐下,自觉已任务完成。正迈腿欲走,忽被身后人叫住:
“贺将军,还有合卺礼未尽,且与楚颐饮了这杯酒再出门吧。”
贺君旭回头,那男妻已自揭了大红盖头,斟了杯酒递给他。但见凤冠下是一张风姿兼美的脸,如鸦鬓发,霜雪肌肤,点绛朱唇,偏偏一双眼睛沉若寒潭,将一身秾艳压得妥帖大气。
而此刻他的父亲躺在喜床里,形容枯槁,昏迷未醒,已是风中残烛。
蓝田暖玉作晗蝉,苍苍白发对红妆。
当年贺君旭尚是年少轻狂,见此情状,心内不禁动了恻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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